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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2/25 9:24:00

静思斋收藏的民国故纸系列之(91)——年西北工学院“抗战老兵”高伯庸先生的复学档案

本文系静思斋·于岳原创,转载请注明出处!谢谢!

在我的收藏系列中,武有*埔*校,文有西北工学院。但我“重武轻文”的厉害,西北工学院的藏品其实也没啥了不起,只不过早年机缘巧合收集了一批,之后又总能碰到和该校有关的东西。这些年已处置了不少件,由于这些文献的原主们都是当时的高级知识分子,许多人日后颇有成就,因此在探寻他们的名字时屡有发现,也随手做过几篇小文。而本次的主人公高伯庸先生却是一个例外,我没有找到他毕业之后的任何事迹,但却从一个极细微的地方,发现了他在学校期间一段令人肃然起敬的往事。

装载这批材料的信封,尺寸比抗战时期的小公文封大了许多,名字也改成了“国立西北工学院学生证件袋”。从上面的毛笔字迹可知,高伯庸是该校土木工程系四年级学生,年回到学校复学——这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在抗战时期曾经投笔从戎的缘故。打开证件袋,还是传统的“老三样”:入学注册表、具保书、具愿书,除此之外另还多了一张入学程序表,但没有其入学时上缴的中学毕业证书在其中。如有,则如同开到惊喜盲盒,价值瞬间提升数倍。

略带失望的扫描完,在撑起信封准备装袋时,突然发现里面还遗留有一张小照片。小心翼翼的将其取出,一个文质彬彬又显得英气勃勃的青年*人顿时跃然眼前,这也证明了我之前对高伯庸曾经投笔从戎的判断。而从身着的美式*服推测,他参加的应该还是中国驻印*!其胸前佩戴的布标,记载了所部番号及职衔。但这是一张一寸标准照,尺寸极小,以dpi高清扫描后,字迹仍是模糊一团,只隐约看出“重庆”字样以及第X营第X连的番号。再加上当时查高伯庸也没找到任何信息,就随手放在一边了。

正巧不久前破解了一张抗战时期公祭空*烈士的老照片,那也是很小的一张照片(但也比高伯庸的这张一寸照大了一倍),当时首度使用了dpi扫描,放大出图效果极好,成为破解该照片的关键。受此启发,我于是重新又以dpi扫描高伯庸的这张照片,结果再次“真香”。留存在老照片中的那点微乎其微、以肉眼(即便加上放大镜)完全没有可能辨识的痕迹,竟然可以在扫描仪下纤毫毕现!这真是让我感到神奇,尤其是对于照相这门技术,原来人家即便是那么多年以前如此小的一张照片,也丝毫不“含糊”呢!

西北工学院浙江绍兴籍学子高伯庸

此时高伯庸胸标上的字迹,已经可以辅以经验完整解读:高伯庸,陆*辎重兵汽车第十四团(原来不是重庆啊,是重兵,以下简称辎汽十四团)第二营第六连,驾驶,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度配用。左侧*衔符号为下士。检索辎汽十四团得知,该团原先的番号为陆*辎重兵暂编汽车第一团(以下简称汽车一团),果然曾属驻印*序列,团长是深受同学们爱戴的简立少将(湖南长沙人,*埔六期)。

简立将*

汽车一团的士兵绝大多数是抗战时期投笔从戎的知识青年,许多来自西南联大,有些人后来甚至成为院士(比如仍然健在的叶铭汉院士)!从他们留下的一些访谈记录中,我大致勾勒出了该团的这一段历史(主要参考资料为《叶铭汉院士忆中国青年远征*》):

年1月,在昆明编成青年*师,不久后抽调该师大学生及西安地区从*的全部学生(包括大学、高中学历的,高伯庸应是其中一员),乘坐运输机飞越“死亡航线”——驼峰航线到达印度汀江,编入汽车一团,后转入蓝姆迦基地的汽车学校学习驾驶,时间大约一个月,于年月26日毕业。

年5月,汽车一团离开蓝姆迦,驻于印缅边境的雷多,7月全团奉命分四批启程回国。这些青年学生士兵们此时无疑是学以致用了,他们开着满载着援华物资的大卡车、吉普车沿史迪威公路一路行驶千余英里,经过近半个月的长途跋涉,第一批车队于7月18日抵达昆明,受到了热烈的欢迎,并因为极其优良的*纪,得到了各界的高度赞誉。汽车一团是远征*最早归国的汽车部队,这次运输也是他们在抗战时期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。约在8月初,汽车一团的番号改为辎汽十四团。

其实在我最初由辎汽十四团回溯到汽车一团时,我便已想到了去年无心插柳买到的一册年7月编印的《陆*辎重兵暂编汽车第一团官兵通信录》。(此书是一位素不相识的藏家在孔网主动发消息安利给我的,不久前我在南京的朋友唐恺兄也在此人处购得同样一本。唐兄上月曾研究此书作《抗战部队中的高学历天团》一文,发表于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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