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说起我喜欢草木灰的味道时,身边有朋友表示出了不敢相信,说你怎么会喜欢这种味道呢?
没什么是不能喜欢的,草木灰的味道里,带着烈火的勇烈碰撞,却又比烈火多了余烬的微凉,它就如这生命里每一次的转折与成长,需要我们拼的头破血流,才能挣到一线天光。
四季都有草木灰的味道,农人们不管种出了什么作物,收割后便要将剩余的枯藤、秸秆、野草一并焚烧干净,尘土归于大地,静静等待下一个季候的生命。
我用的我五官六感,替你们感受一下草木灰的故事。
这里是蒲茸巷一苇以航专栏,我是你们的说书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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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凛冬的霜雪融化成涓涓细流,河面化冻,三月春风把枝头催绿,繁忙的人们便要开始准备新一轮的耕种。田塍上荒芜了一季的野草,被一把大火焚烧干净,希望的种子随之洒下。
四野生发的绿芽、金灿灿的油菜花、枝头热烈的桃李……春天的草木灰飘散时,仿佛也是一样的生机勃勃,它同绵软的云朵招手,在悠长的巷子里渐行渐远,渐渐淡去。
偶有园丁切割草皮掉落一地碎屑,那碎草的清香不由分说地掺和进了草木灰的味道里,让烟火气中更多了些许清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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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八九月,树荫繁盛,夏蝉奏响季节的变奏曲,草木灰的味道里就多了一丝甜香。
它是傍晚时分坐在阴凉处摇着蒲扇的味道,西瓜切开半个,还带着井水的冰凉,遥望去三五处升腾的白烟,若没有风便扶摇直上,倘若风起时,又像置身仙境。田埂间挑着担走来的人,像静默在山水画里一样。那时,草木灰飘散到了鼻尖,只剩下一丝淡淡的木香,这缕味道让浮躁的夏天都沉淀了下来。
有时,它也是烤知了的香气。五六岁的时候,跟着村子里的孩子王爬树捉知了,捉来便丢进尚有余温的草木灰里面烤,他们煞有介事地说这个很好吃。虽然我从未尝过,却不妨碍我想象着,也许就是烧烤摊的味道,只不过比炭烧更多了些许自然的亲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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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收季节是属于草木灰的旺季。早开始便有人将收割剩下的稻杆结成一捆捆的,竖在田埂上晾晒,像童话里小矮人住的房子。等到晒干了,便堆在一起,点个火,成就一场季节的狂欢。
烈焰将干枯的秸秆吞噬,这昭示着时间又走完了一个轮回。灰烬里,孩童在田间奔跑,一回头便已是一载光阴。
收拢的秸秆,有时就抱回家,塞在土灶里,烹饪出一锅甜香软糯的米饭,草木灰的气味顺着烟道飘出三里,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便在这香气中,加快了回家的步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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秸秆焚烧已经成为了一种过去式,随着自然环境的恶化,如今的农村也少见这种现象。
而我所有的记忆都来自从前,在那样缓慢悠长的时光里,草木灰的气息始终沉淀着,只要闭上眼睛,就能闻到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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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说你记忆深处难以忘怀的味道
我用我的五官六感,替你讲述。
我们下期再见。
撰写_千暖|图片_蒲茸巷
?希望我们能以蒲茸巷为舟
横渡世间
去品味无穷无尽的自然界里
那些四季风物、山川美景
像高地杜松以森林演奏,以风为琴
诉说越困苦越甘甜的勇敢
与无忧无虑徜徉在罗马阳光下
浪漫的意大利佛手柑产生碰撞
像不息流转的时光里,摩洛哥玫瑰书写寻找爱的方程式
而源自古老的东方,有一句诗词
被静静吟唱:桂花寂寂自飘香
像徒惹风沙的香桃木挖掘内心的秘密藏于不眠月色
南印度马拉巴海岸的山区里
有袅袅豆蔻悠悠度过锦瑟年华
千花百种于这世间交织出华美篇章
如同春船载绮罗的女子,明眸朱唇、欺霜胜雪
抬一眼迷路的秋波,在折转的光阴里细嗅香气
似绝艳花朵绽放,回报岁月的馈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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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