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佛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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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3/25 19:3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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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,在会议桌上猛烈震动起来。

他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,出于本能地摁断电话。

谈判已经进入非常关键的阶段,此刻,他的对面,端坐着关系到上亿元合作项目的大客户。

整整两个星期,他带着市场总监和销售总监开了无数次内部会议,前期做了大量的沟通协调,一群人几乎没有在十二点前离开公司,只为这个重要的日子。

除非极为紧急的电话,不然,他不敢怠慢眼前这位重要人物。

又过了几分钟,还是这个号码呼叫他的手机。

对方的嘴角露出深长的微笑:“赵总,今天先聊到这儿,合作来日方长,也不差这一两天。”

说完,对方起身,朝身边的秘书使个眼色。那个秘书掏出手机,准备打给在大厦某个地方休息的司机。

他赶忙站起来,带着歉意说:“孙总,发生再紧急的状况,我会让下属去处理。任何事情,也没有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重要。”
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这位孙总肥胖硕大的身体,再次坐到椅子上。

他们又在非常热烈的气氛中交流了一个多小时。

好不容易陪着笑脸送走客人,他摸出手机,看见六个未接来电。

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,犹如一株被猛烈的倒春寒侵袭过的嫩草。拨通了那个号码,他没好气地说:“没事别给我打电话,我很忙,没工夫和你闲扯。”

“妈……妈……又不行了。”也许因为这番责怪,也许是地位身份上的重大落差,也许确实事出突然,对方说话有些支支吾吾。

“是不是又因为你的疏忽,让妈吃到了苦头?妈到了这个岁数,身体的零件都老化了,一点点碰不得。你倒好,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纰漏,是不是嫌妈活得太长了?我和二哥每月给你这么多钱,你怎么总是让我们失望……”

刚才还满不在乎的他,听到这话立刻换了一种口气。通话,暂时陷入冷场。电话那头,那个卑微的灵*,只有倾听的份儿,没有任何反驳的底气。

他在心里鄙视这个三弟。从小到大,他和二弟属于两个极端,他属于那种非常调皮捣蛋,很能给父母惹事的主儿。

父母没少因为他在学校里闯出祸来,被老师叫过去“喝茶”。

这种会来事的人,长大后会走向两种截然相反的命运:要么出人头地、成为精英;要么误入歧途、堕落深渊。

因为会来事的另一面,是敢于冒险、有闯劲,这种性格会在遇到挑战时剑走偏锋、收获成功。

他的二弟,属于让父母绝对放心的乖孩子。作为一枚学霸,他最终“花落”国内最顶尖学府的法律系专业。

他在毕业后进入一家律师事务所,几年后积累到一定的经验和客户,出来自己单干,专攻婚姻、财产领域的纠纷。

他经手的案子,都能替代理人争取到应得的、甚至是超额的利益。他的身影遍布经常全国各地,与各方面的精英交往甚密。

虽说达不到富甲一方,他的双手也可以触摸到金领阶层的门槛。

只有这个三弟,处在他和二弟中间的“灰色地带”,既不是那种扶不上墙、惹祸不断的学渣,也不是横扫寰宇、让一众学子羡慕嫉妒恨的学霸。

他人长得相貌平平,学习成绩位列班级中有,性格不存在特别出跳的地方。

浑浑噩噩地从高职毕业,他找了一份收入不高的工作,随后不断在“失业-就业”的轮回中徘徊,到了40多岁的年纪,沦落到商场保安的境地。

他和二弟都有忙不完的事业,照顾母亲的重担,自然就落到三弟的身上。

他和二弟每月给点赡养费和辛苦费,还有母亲八千多元的退休金,这些钱统统由三弟来掌控。

他每月的工资收入才三四千,对家境不算好的三弟来说,也算是非常合理的安排。

2

几个月前,他的母亲曾被下过一次病危通知书。

那天,他在抢救室外指着三弟的鼻子骂。

每月,他和二弟给这个不争气的兄弟一万块钱,还有老母亲的退休金,这么多钱,是他工资的好几倍,居然连照顾好母亲的生活起居都做不好。

如果换作是他的员工,他早就让三弟滚蛋了。

“废物、傻瓜”,面对这样侮辱人格的称号,三弟默默忍受、一声不吭。等到他发泄完心中所有怒火,三弟才对着两位哥哥连连陪着不是。

“要是妈醒不过来,你的罪孽就大了。”前面不做出评价的二弟,此刻也冷不丁戳了一句。

“不会,妈一定会醒过来。”三弟痛苦地用手捂住脸。

“对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?妈能原谅你吗?”他身为大哥还不解气。

“家属在吗?需要紧急输血。你们母亲的血型,血库内暂时告急。”

“抽我的血。”三弟立马撸起袖子。

带着亲情温度的血液,缓缓进入身体廋瘪的母亲体内。

三弟脸色苍白地回到两位哥哥的身边,不断检讨自己的不是。

他们的母亲,不是因为某种疾病被下了病危通知书。那是一场意外,完全可以避免的意外。

母亲岁数大了,生活不能自理。三弟和妻子轮流值守在家中,确保母亲的身边随时有人照顾。

这天下午,三弟的妻子临时接到娘家的电话。她安顿好婆婆,喂好药,哄着她入睡,才步履匆匆地赶往娘家。

娘家距离三弟家不远,骑行自行车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。三弟的妻子心急火燎地赶过去处理急事,也就是个把钟头的时间。

就是这段短暂的空档期,意外发生了。

老人想起来尿尿。身边无人帮忙,她想自个儿起来解决这点生理问题。

可是,她的腿脚常年不走动,各种机能早就退化。双脚触及到地面,拄着拐杖艰难地走出两步,她就扑通一声摔下来,头磕在桌角上,鲜血直流。

母亲摔倒的声音很响,这个夏日的午后,居民楼内非常安静。这一声异响,惊来附近邻居。

他们在外面敲门,无人应答,叫来居委会干部和社区民警,撬开房门,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老人。

意外发生后,三弟都没心情去责怪妻子。毕竟岳父岳母那边发生突发事件,身为女儿的妻子,不可能置之不理。

对于这次意外负有直接责任的妻子,医院打来的电话,躲在娘家不敢来见婆婆、见丈夫。

医院抢救室外,母亲的病危通知书上已经签下三弟的名字。

好在不久后,母亲就脱离了生命危险。

没见过市面的三弟,带着主观判断,把情况描绘得非常危急。情况不像他说得那么糟糕,母亲不也挺过来了吗?

那些咒骂三弟的话语,不会因为情况出现转机就收回来。这个不成器的三弟,什么时候能让自己安心?

几个月后再次接到这样的电话,他的怒气不打一处来。

坐在副驾驶后排的座位上,他的心中压着一块巨石,沉闷、透不过气来。

医院以后,该用怎样严厉的话语,让这个没出息的三弟长点记性。

医院到了,满屋子慌乱紧张的场景:焦急的家属,脸部痛苦、不断呻吟的病人,医生长时间忙碌不由自主地打着哈欠,还有那些医用设备转动的声音……

3

兄弟三人站在住院病房外。他身上穿着一件阿玛尼西装,二弟是一件银灰色的休闲西装,只有三弟的打扮最寒酸。一件蓝色外套,一看就是那种打着商场买来的便宜货。他不想计较穿着上的巨大落差,只想尽早获知母亲的情况。

三弟流着眼泪,递给他一张A4纸。

母亲得到的癌症晚期,三弟再补充一句:“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寿命。”

话题瞬间聚集到一个话题:治,还是不治?

选择“治”,母亲会吃很多苦,到最后还是难逃一死;不治,做儿子的肯定过意不去。假如给亲朋好友知道了,还不在他们背后指着脊梁骨骂?

这次,兄弟三人倒是达成一致意见,哪能主动放弃母亲的生命?坚决要治,砸锅卖铁也要治。

三弟在花钱这件事上根本派不上用场,他和二弟平摊医疗费用。去收费处缴费时,他们表现得非常默契,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外表憔悴、眼睛红肿的三弟。

他们根本不会体谅三弟照顾母亲的辛劳。母亲得了这种病,常常整晚不睡觉,不是起来上厕所,就是不停嚷嚷“身体各个部门疼痛”。

不管哪种方式,搅得三弟和妻子没有完整的睡眠。他们一边要照顾这个“老小孩”,一边还要应付繁重的工作,其中甘苦只有自知。

他不想说出这些困难。他在经济上无法负担母亲的医疗费,只好在体力上和精力上尽到做儿子的责任。

受点苦、受点累,可以弥补他内心的愧疚。

对于两位兄弟,他像小学生面对具有绝对权威的老师。两位兄弟可以说一不二,他只有接受他们的安排,不折不扣地执行他们的命令。

这是他的命,一个普通人的命,他不想越位、抗争。

距离手术还有三天,两位哥哥就连这点宝贵的时间也不肯放弃。他们趾高气昂地训斥一通,纷纷找出理由离开病房。他们自觉尽到了做儿子的本分,剩下的“摊子”都交给三弟来处理。

母亲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过来,半睁着眼睛,眼神中透出病态的无力。

她瞅着病床边唯一的小儿子。小儿子瘦了很多,和以前体型的偏胖形成反差。

“他们两个人呢?”母亲用微弱的声音问他。

“刚才还在,有急事,临时离开一会儿。”

“别骗我,这两个死*,我白养他们。医院前,他们来看我的次数也很少。

即便过来看我,也显得心神不宁,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。早知道就不该让他们这么出息,出息有什么用?我的生死,还不如他们兜里的钞票重要。”老太太越说越激动,禁不住咳嗽起来。

三弟过来扶起这个瘦小的身躯,不住地在母亲的后背捶着,这才止住了咳嗽。

“我得的是什么病?”母亲用渴求的眼睛望着他。这眼神中,还带着对于活下去的期望。

即便是快要死的人,好比掉在水中、即将溺水的人,哪怕前方有一根木头,也会竭尽全力去抓住。求生,乃是人之本能。

“妈,你得的是胆囊炎、胆管结石,切除掉病灶就没事。”他故作轻松地说,尽量不让母亲发现异样。

“哦。”母亲颔首,也不知是糊涂,还是故意装作糊涂。

手术这天早上,母亲对着病床边的儿子,聊起关于他的很多往事。大哥调皮捣蛋,没少让父母操心;二哥各方面都很优秀,自然最受父母的喜欢。

只有他,父母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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